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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名字叫什么？”

  &1dquo;容屿。”

  &1dquo;年龄？”

  &1dquo;十八。”

  &1dquo;来博览会干什么？”

  &1dquo;路过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路过？！”对面的民警突然炸了，把桌子拍得雷霆万钧，&1dquo;你看没看过航空器安全管理通告？知不知道北城禁飞无人机？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你不是第一次了吧？以前飞行器就被打下来过吧？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说话！”

  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，光柱幻化成一束束，照出一粒粒飞扬的尘埃，安静地铺陈到地板上。

  空气中静默半天，少年微微眯起眼，清晰地看到自己身后那个纤细沉默的影子微微一颤，脑袋上醒目的呆毛也跟着晃动。

  ——嗤。

  他在心里低笑。

  微顿了一下，才舔舔唇，拿出认真认错的态度，叹息道：&1dquo;您小声点儿，别再吓着她。”

  这声音清越低沉，带点儿难以捉摸的痞气，像刚刚度过变声期的男孩儿，骨子里却又透出矜持疏远的气息。

  倪歌正握着手机坐在一旁沙上给哥哥消息，突然被点到名字，有些茫然地抬起头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什么？”

  阳光顺着侧脸往下滚，划过白皙小巧的下巴和落在肩膀上的黑色长，露出一张干净无害的，少女的脸。

  民警见她望过来，赶紧安慰：&1dquo;没事姑娘，我没凶你，我这儿正替你教育他呢。你坐会儿，坐会儿你家里人就来接你了。”

  倪歌从没遇见过这种事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  憋了半天，憋出一句小声的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谢，谢谢叔叔。”

  &1dquo;你好意思说？”安慰好她，民警同志重板起脸，敲桌子教训容屿，&1dquo;今年第几次了？你今年是第几次坐在我这儿？笑，你还有脸笑？”

  容屿坐在椅子上，长手长脚，捂着脸，憋不住地低笑。

  &1dquo;对不起，我认错。”半晌，才扶着额头，一脸严肃地作宣誓状，&1dquo;我今天那无人机是真失控了，才不小心冲进禁飞区。”

  微顿，他又善意地补充：&1dquo;不过，把人家姑娘头削下来一截——这事儿，它真是个意外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还有脸说！”民警瞪他。

  无人机飞进博览会禁飞区，其实不是什么大事。

  他们专干这个的，每次会议戒严，光是打也能打下来不少低空飞行器。

  这年头无人机普及，市民们都没什么恶意，就是皮。

  往常逮着人，情况不严重的，教育几句也就放了。

  但今天这位，翻翻记录，算是今年第三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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