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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当时把无人机飞过去时也没多想，就觉得能多个由头，多跟她说两句话。

  这跟互相借东西是一个道理，借一次见一面，还一次再见一面，这一来二去的，不就&he11ip;&he11ip;

  &1dquo;那&he11ip;&he11ip;”倪歌见他不说话，以为他是真的不想要这架无人机了，开始像小女生一样给自己的芭比娃娃取名字，&1dquo;它有名字吗？或者，代号之类的？”

  &1dquo;叫苍鹰。”

  &1dquo;这名字取得好，确实像苍蝇。”倪歌诚恳地拍马屁，&1dquo;一天到晚嗡嗡嗡的。”

  容屿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，倒一杯热水，放到她面前：&1dquo;喝。”

  这几天寒流南下，却还没到开暖空调的季节。

  但倪歌从小怕冷，他觉得，她一路都是抖着回来的。

  倪歌以为这是让自己喝完赶紧滚的意思，可热水太烫她不敢动，只好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，&1dquo;哥哥，你经常给人送模型吗？”

  容屿：&1dquo;不。”

  容屿正义凛然：&1dquo;我的航模就是我的命根子，你见谁天天给人送命根子？”

  倪歌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她这时候完全忘记了，她的书柜当年曾经特地空出一整层，来保存他的&1dquo;命根子”——这件事。

  她垂下眼，小声：&1dquo;可你送过黎婧初啊。”

  &1dquo;不可能。”容屿听见了，想也不想，严肃道，&1dquo;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命根子交在她手上。”

  倪歌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真的对命根子好执着。

  她没有说话，低下头，小口小口地抿热水。

  他在好像在水里搅了一点红糖，入口时尝到丁点儿甜，又不至于腻，喝起来意外舒服。

  但她这副样子，看得容屿眉头紧锁。

  倪歌从不撒谎。

  所以&he11ip;&he11ip;

  &1dquo;是黎婧初跟你说的？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倪歌点点头，这件事她早就想找他求证了，只不过一直没机会，&1dquo;她说你们一起参加航模竞赛，你还送过她小航模。”

  容屿皱眉：&1dquo;哪有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他突然一顿。

  脑海里浮现出一桩久远到不能再久远的往事。

  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，黎婧初去看他比赛，他的航模返程时出故障坠了机，他捡起来想修，被她拦住。

  黎婧初问：&1dquo;那个是坏了吗？”

  他：&1dquo;没有的事。”

  &1dquo;如果&he11ip;&he11ip;是坏了的话。”黎婧初不死心，&1dquo;能送给我吗？”

  当年的容屿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他那时候刚刚认识黎婧初，还不太确定这姑娘一天到晚想干嘛，于是企图跟她讲道理：&1dquo;这都不能飞了，你拿去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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