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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半晌，不情不愿地勾住倪歌的手：&1dquo;行吧，那让你牵一会儿。”

  倪歌没注意到的是。

  牵手的瞬间，不止她的手指微微一顿。

  ——他的耳根，也可耻地红了。

  ——

  倪歌差点儿又跟吕芸吵一架。

  她和容屿早早去到教室，没想到吕芸已经到了。学生们总是在加分项目上格外热衷，还不到上课时间，教室竟已经坐了不少人。

  &1dquo;倪歌是吧？”这回吕芸非常精准地认出了倪歌，冷笑，&1dquo;怎么，上节课不是走得很潇洒吗，现在还好意思回来？”

  教室里另外几十双眼睛，也纷纷转过来。

  &1dquo;谁告诉你，我们是来上课的？”容屿嘴角一扯，毫不客气地怼回去，&1dquo;少自作多情，给自己脸上贴金，行不行？你这种人，哪里配做人老师？”

  &1dquo;你——”吕芸轻易被激怒，&1dquo;倪歌！你现在就滚出我的教室，滚出去！以后就再也别回来！”

  &1dquo;您小学二年级时，就对我说过这种话。”倪歌转过来，平静道，&1dquo;我当然不想回来，我拿本书就走。”

  四两拨千斤，吕芸仿佛一拳打进棉花里。

  &1dquo;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学生，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。”吕芸见她油盐不进，转而对着其他人道，&1dquo;青年文学赛能降多少分，你们是知道的；我过去带出过多少获奖的学生，你们也是知道的。以前我就遇见过那种蠢货，非要跟老师对着干，结果最后别人都进决赛了，他还什么都没有，你们说可怜不可怜。”

  其他人的表情将信将疑。

  倪歌突然有些好笑，她的手段能对付小学生，但高中生就不怎么管用了：&1dquo;吕老师。”

  吕芸没说话，朝她看过来。

  &1dquo;您这种行事作风，迟早会出事的。另外——”倪歌直视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，说了一句她小学二年级时就想说的话，&1dquo;您真让我恶心，我为拥有您这样的老师而感到羞耻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离开大自习室，天气好像变得更差了。

  容屿接了个宋又川的电话，&1dquo;嗯”&1dquo;啊”几句挂断，转过来撺掇倪歌：&1dquo;好不容易考完期末考，要不要跟哥哥们一起出去玩？”

  倪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表情看起来蠢兮兮的。

  他觉得她今天一直有点儿不在状态，但具体哪里，又说不上来。

  &1dquo;考完试了&he11ip;&he11ip;”倪歌愣了一会儿，&1dquo;但是，不是还要上一段时间课吗？”

  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嗨了？

  &1dquo;提前找点儿乐子呗。”容屿闲闲地道，&1dquo;去不去？”

  倪歌拒绝了。

  小姑娘思索半天，非常真诚地告诉他：&1dquo;对不起，我昨天复习睡得很晚，今天想早点回去休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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