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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倪清时闲闲地抬起头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？”

  容屿压低声音，充满暗示地笑道：&1dquo;就把我的命根子给你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倪清时对容屿的命根子没有兴。

  但他还是放两个人走了。

  今晚除夕，家家户户不是包饺子就是在准备年夜饭，街上的店也关门大半。

  倪歌跟着容屿走出大院、跳上公交车，才想起来问：&1dquo;我们去哪儿呀？”

  容屿身形微顿，回头看她一眼。

  连去哪儿都没说，就这么放心地跟着别人出来了。

  真他妈好骗。

  ——他想。

  也许宋又川说的是对的，如果他先前不凶她，说不定他们现在连床都上了。

  &1dquo;嗯？”见他不说话，倪歌又小声问了一遍，&1dquo;容容？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容容觉得，全车人的目光，可能都被这个羞耻的昵称吸引过来了。

  &1dquo;去市中心，”大佬有些颓败，但又不好作，咬牙切齿地强颜欢笑，&1dquo;带你买本书。”

  &1dquo;今天已经除夕了，书店还会开门吗？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容屿哼，&1dquo;别的书店我不知道，但那家肯定还开着。”

  微顿，他解释：&1dquo;我经常在那儿买东西。”

  &1dquo;没关系，你可以不解释。”倪歌戴着毛线帽子，半张脸埋在围巾里，眼睛弯得只剩两只小月牙，声音小小的，&1dquo;你又不会把我卖掉。”

  容屿的心跳快他妈停了。

  她到底是什么神仙生物啊。

  牵着这团神奇生物下车，走到书店门前，果然还在营业。

  &1dquo;你看，这家店每年放假都很晚。”容屿提起她的包，一起存进电子柜，&1dquo;主要是我算了算，如果等到年后再来买，可能就来不及了。”

  倪歌眨眨眼：&1dquo;是什么书？”

  &1dquo;就是&he11ip;&he11ip;”容屿转眼，对上她亮晶晶的、充满信任的眼。

  话锋陡然一转，云淡风轻地装逼：&1dquo;你顺着书店走进去，左手边文学区，第五个柜子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他舔舔唇，一条手臂压在电子柜上，故意压低声音：&1dquo;那一柜子，都是我要送你的书。”

  倪歌心头一跳。

  她把烫的脸又往围巾里埋了埋，软声：&1dquo;对不起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？”突然道什么歉。

  &1dquo;说实话，我之前在学校，看你一直怼孙老师、逃语文课，也不好好做作业&he11ip;&he11ip;”她有些不好意思，偷偷看他一眼，&1dquo;就以为，你特别讨厌语文，也不爱学习，约我出去，是打算带我去那种，乱七八糟的地方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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