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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但是其实，你们很早就在一起了，对吗？”倪妈妈语气很平静，&1dquo;之后你做出的每一个选择，都受限于他。”

  就是这种平和的语气，听得倪歌太阳穴都突突跳起来。

  &1dquo;所以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说这么多，你不就是耿耿于怀，还在想着让我替你完成你没做完的事吗？不就是你想留学，却因为我爸，没能去成？”倪歌忍无可忍，打断她，&1dquo;这跟容屿有什么关系？你用你的思维模式来揣测全世界的人吗？”

  &1dquo;你&he11ip;&he11ip;”倪妈妈愣了愣，&1dquo;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。”

  &1dquo;我&he11ip;&he11ip;”倪歌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控，她深呼吸，&1dquo;对不起，但是，当初我寄给容屿的信，是不是还在你这里？”

  倪妈妈没有说话。

  于是倪歌就明白了：&1dquo;信呢？”

  倪清时叫她：&1dquo;倪倪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她一字一顿：&1dquo;把信给我。”

  尽管容屿现在在她身边。

  尽管时隔这么多年，她把那些幼稚的信再拿回来，也没什么意义。

  可她还是觉得委屈。

  听父母的话并没有用，她的生活一团糟。

  倪妈妈顿了一会儿，劝她：&1dquo;倪倪，你冷静一点，妈妈也是为你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也是为我好——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？”倪歌突然呜咽起来，声音不自主地低下去，&1dquo;我讨厌这句话。”

  倪妈妈愣住。

  &1dquo;小学的时候，我跟你们说，我的班主任很不讨人喜欢。”倪歌深吸一口气，眼中开始起雾，&1dquo;你们告诉我，&1squo;要听老师的话，老师是为你好’。”

  &1dquo;后来我转学去南方，我说我不想走，你也告诉我，&1squo;要听妈妈的话，妈妈是为你好’。”

  倪歌深吸一口气，&1dquo;对，你不会害我，我当然相信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是你也从来没问过我的想法，不是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不想进外交部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，十个同传九个秃，我只是想做一个有头的人而已，这种愿望很过分吗？”

  她声音都开始哑。

  倪清时坐过来，想拍拍她，被她躲开。

  倪歌用手背擦眼泪，她难得放狠话，到了这种时候，反而愈冷静。

  &1dquo;你的经验，在我眼里一点意义都没有。我从很久之前，就不想再参考你失败的人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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