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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容屿顿了一下，唇角上扬。

  &1dquo;您不妨等到成年之后，让她自己来选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这样自信。”倪妈妈忍不住，眼睛微弯，轻轻笑起来，&1dquo;她未必真的选择你。”

  &1dquo;这样吗？”

  他耸耸眉，尾音微微上翘，听起来像是问，言语内外，却毫无疑惑的意思。

  他非常笃定。

  &1dquo;——那我就去破坏她的婚姻，她结一次婚，我抢一次婚。”

  所以，其实也不完全是在骗倪歌。

  那种流氓的话，他真的对她的母亲说过。

  他曾经在十八岁的年夜，站在她母亲面前，背脊直地，认真地，看着她的眼睛。

  用一个少年最大限度的狂妄，近乎嚣张地说——

  &1dquo;我说到做到。”

  ——

  容屿说完，车上安静了很久。

  天色黑沉，路灯明灭，夜空无尽延伸，suV被包裹在浓稠的夜色之中。

  倪歌有点呆呆的，容屿凑过去，亲亲她的额头：&1dquo;你吃晚饭了吗？”

  她诚实地摇头。

  容屿失笑：&1dquo;刚刚怎么不说。”

  说着，他启动车子，带她去找24小时营业的店。

  已经过了凌晨，腊月寒冬呵气成霜，路上行人稀少。

  他的车像一道影子，悄然无声地滑进市中心，停在一家亮着灯的kFc前。

  江边寒气阵阵，水面上起了雾，渡轮停靠在岸边，白色的水鸟在四周盘旋。

  容屿拔下车钥匙，将她的围巾系紧：&1dquo;你手冷不冷？要不要戴手套？”

  &1dquo;不用了吧。”她打开车门跳下车，半张脸埋在围巾里，小声嘟囔，&1dquo;你牵着我就行了。”

  容屿笑意飞扬，握住她的手。

  店内除了值班的店员，没有别的客人。

  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，容屿扫码点单，倪歌想来想去，忍不住小声问：&1dquo;那，那些信呢？”

  他微微一顿，放下手机：&1dquo;阿姨很早就还给我了。”

  当初倪歌写给容屿的信，一部分寄往他的学校，一部分寄往了大院。

  寄往大院的那些，几乎全被妈妈拦了下来。

  又在那个年夜，全部还给了他：&1dquo;很抱歉，它在我这里，多放了几年。”

  &1dquo;再放十年也没关系。”容屿嘴上这么中二又狂妄地说着，手上立刻接过来，生怕她后悔似的，&1dquo;我和她的感情，不需要这种脆弱的联系方式来进行维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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