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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兰立刻应了,然后问:&1dquo;我只知道妹妹姓沈,不知道闺名是什么,家在哪里,什么年纪。”
&1dquo;我叫沈令迩,”沈令迩微微笑着说,&1dquo;家在天津。我是光绪二十七年生的,今年十七岁。”
&1dquo;你竟比我小了十岁,我看着你稳重妥帖,没想到还是个小姑娘。”张兰笑这说,&1dquo;你会打马吊吗?就是麻将牌。”
沈令迩摇头说不会。
张兰一听,来了兴说:&1dquo;那我回来教你,很好学的,下回来我家,离你们这不远,坐黄包车也就三四分钟。”
沈令迩见她热情,不忍心拂了好意,只好点头答允了。
二人喝了两杯茶,聊起了菜谱,倒也是颇为投机,时间也过得很快。
张戎从门外进来,说:&1dquo;沈小姐,先生刚刚派人来传话,今天晚上回家里。”
张兰听了就站起来,拉着沈令迩的手笑说:&1dquo;怕是专程看你来的,姐姐就先走了,你好好拾掇一下吧。下回来姐姐家玩。”
沈令迩站起身送到门口说:&1dquo;兰姐慢走。”张兰挥挥手,走到大门口,立刻有两个穿黑衣的警卫员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。
沈令迩喘了口气说:&1dquo;这个吴太太和吴旅长一样,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,语都比常人快。”
张戎点点头:&1dquo;吴太太为人不错,在北平就是好人缘,沈小姐跟她多走动也好。”
沈令迩点点头,对张戎说:&1dquo;张伯坐,我有话问你。”
张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沈令迩道:&1dquo;你跟着张先生几年了?”
&1dquo;今年是第四年了。”
&1dquo;张先生常年不回家吗?”沈令迩低着头把玩着染着蔻丹的指甲,轻声问。
张戎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低头说:&1dquo;倒也不是,军务忙的时候一个多月不回也是有的,若是赋闲,便一直住在家里。不过这两年大都是在军中的。”
沈令迩点点头,又问:&1dquo;张先生在外头有相好吗,外室也算。”
张戎微微一愣:&1dquo;这倒没有。”
&1dquo;你别唬我,他今年有三十了吧?连个相好都没有吗,你照说就是,我也不会跟他说。”沈令迩看着张戎,轻声说。
&1dquo;先生是光绪十四年生的,今年整三十岁。先生一直忙军务,不然也不至于拖到三十岁娶亲。”张戎苦笑一下又说,&1dquo;我也一直希望先生有个主母,以前张先生在北平的宅子半点人气儿都没有,也不知道张先生自己是怎么住得惯的。”
沈令迩有点想笑,真是搞不懂张劭溥,在她幼时,和父亲做生意的叔叔伯伯哪个不是妻妾成群,就连和母亲感情甚笃的父亲,都有一房妾室。
不过沈令迩很喜欢现在的生活,父母亡故后,她一直跟着郭夫人,郭夫人治家严格,规矩也大,那时候郭夫人一直以为她是郭绪栋的妾室,对她格外严厉,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女儿,那些规矩对她简直如酷刑,她其实很会装的,郭夫人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孩,她就表现得乖巧;吴旅长喜欢大家闺秀,她就学会慢声细语,端庄乖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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