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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得年心里嫌弟弟没出息,面上却顺着他说:&1dquo;你即如此想,我们下个贴请县官,设宴替你接风,也向他谢恩。”
&1dquo;该,极该的。”易万年点头不迭。
回家同易太公说了,易太公年老一向不管事,这次为儿子也是操碎了心,如今见儿子好好回来了,怎么不知恩图报,&1dquo;难得大人不与你为难,别说是吃顿饭,就是送金银也不多。”
易得年说:&1dquo;怎么没送,抓人时就送来着,门子都不敢报。”
易太公点头说:&1dquo;不爱钱的官也是难找啊,你们以后要守法度日不要肆意枉为,惹了事回来不是好玩的。”
两人都满口答应,易得年一面吩咐人去写贴,一面吩咐人去备宴,暗中又叮咛写贴的人说:&1dquo;你只往真情里写,写的殷切一点,落款用太爷的名讳,要是他人不来,我只找你算账。”那人吓得唯唯称是,用着心血极力地写了一张贴儿,送到了刘病已跟前。
刘病已本不欲去,看了易太公这等爱子之情,殷切之心,还在犹豫之间。旁边朱长生等人想着现成的好酒好菜,怎么不吃,就极力地撺掇说:&1dquo;大人,这也是底下的民心,尊敬你的意思。你若是去了,传出去正是一段佳话。”
刘询收了贴儿,看了朱长生一眼:&1dquo;朱大哥,真是一张巧嘴啊!”
朱长生忙陪了一笑,&1dquo;小的多嘴。”
刘病已知道他们心中所想,但是想着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大事,将贴子给了杜佗:&1dquo;你看看要不我们一起去吧?”
杜佗看了,点头说好。
刘病已又向朱长生说:&1dquo;既如此,你挑两个得力的同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又让人去问张彭祖,戴长乐去不去,戴长乐想着要去沉香坐坐,哪里要吃这个饭,使劲朝张彭祖使眼色,张彭祖想了想,说:&1dquo;你们去吧,我就不去了,我留在家里巡夜呢。”
刘病已想着也要有人在衙里,就同意了。只身带了两个书办,两个快手,同杜佗换了便装,也带了几样礼物。
那易得年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,早早让人去沉香接了十几个女子来,尤其吩咐了燕如说,&1dquo;你见了他,只拿出往日的待他的手段来,我们众人怎么说,你就怎么做。”
那燕如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,只干点头了。
刘病已和杜佗到了门,那易太公早早让人扶着立在那里,管家说这就是县官。他慌忙上前:&1dquo;草民易有德,见过大人。”让人扶着就要磕头,刘病已急扶住说:&1dquo;老人家太客气,今日您是主人,我们是客人,不必行此大礼了。”
&1dquo;蒙大人不弃,真是蓬荜生辉,小犬不才承大人保全,这次归家往后一定谨慎守法,不敢生事,老儿教子不严也是有罪,有罪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往里请,进了大堂,一堂几十号人齐刷刷跪了一地,口内都呼:&1dquo;小的见过大人。”
刘病已下意识拉了杜佗往后退了一步,细细看了这些人,心下就明白不是什么善类,无非是些刺头,无赖。表面也不说什么,只让众人起来,自己同杜佗就落座了。
众人起身见了他两个都有点惊愕,常听人说县官年轻生得好,不想这等年少,生得这样好。一个斯文儒雅,一个丰姿出众,底下当即就有好色的咽起口水来,悄悄交头接耳道:&1dquo;这等的妙人,寻十个馆也寻不出,长安的名倌也比不上,今日这酒是值了。”
刘病已不听他们嘀咕,心中只想看看,今日有什么花头没有?
易万年先同易太公一起敬了他们一杯酒,刘病已一行人都饮了,易得年就借机说:&1dquo;爹年纪大了,身子不好,今天已是劳碌了,弟弟带爹房里休息去吧,大人这边我们陪着。”
易太公也的确是累了,只得先行礼退席了,刘病已点了点头:&1dquo;太公请便。”
太公一走,易得年心下得意,向刘病已说:&1dquo;小的不才,没什么好招待,也请了两个人相陪。”说完,拍了拍手,里面请出十几位女子来,时妆束,也还觉得可人,给众人见了礼,易得年叫道:&1dquo;燕如,快还不来伺候大人?”
燕如低头上前,挨着刘病已坐了,抬起头一看:&1dquo;呀!”不由大惊,这少年郎君从不认识,叫我如何同往日一般伺候,再细细看看玉面朱唇,目若朗星,好不招人疼,心想,这茂陵近日吹得甚风,来的尽是少年郎君。
易得年在一旁大声说:&1dquo;早知道大人同燕如姑娘是天生一对,我那弟弟怎么同大人争风,就是我们今后也绝不敢上门找大人的人。”
刘病已和杜佗都听着他这话说得蹊跷,刘病已看看身边的燕如,确实不相识,还没待说,下面又有一个好事人的人:&1dquo;燕如,你快同大人喝一杯。”
燕如就倒了酒,递到了刘病已唇边,刘病已心中已然有些不快,欲待不饮,下面人叫道:&1dquo;大人要是不喝,就是燕如不会伺候,来啊,玉人你也过去。”又将个叫玉人的送到刘病已身边来,那人指着刘病已同堂上众人说:&1dquo;大伙看看,亏她还叫玉人呢,同我们大人比比,谁才是真玉人呢。”
堂下一阵笑声,刘病已冷眼看那人问说:&1dquo;你是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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