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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于林娜来说，承受对象换成了喜欢的人，她再麻木的心也都在动情那一刻也活络起来。

解恒空忽然又说：“不如你行个方便，直接杀了我吧，让我少受点罪。”

“不。”林娜下意识拒绝，声音里藏着一丝痛苦，不过转瞬她就敛去了情绪，再开口时镇定无比，

“我们已经有了改良稳定剂的研究成果，成功之后可以极大限度地避免实验体在注射药剂之后直接死亡，只要挺过最初的适应期，是有很大可能像moo1一样正常存活。”

稳定剂。这玩意儿解恒空在dr。net那里看到过研资料。分为两种，一种是促分化方向的Fir稳定剂，另一种则是强化方向的antidote稳定剂，正在进行动物测试阶段。如果他没记错，三天之后才会进行人体注射测试。

也就是说，离他变成实验体应该还有三天的时间。

“是吗？”解恒空语气飘忽不定，丝毫不像是有了生存的希望。

林娜像是被他传染，也跟着沉默了下去，没再继续说这毫无用处全靠运气的可能性。

稳定剂不过是刚刚研，在动物测试中的成功率极低，并且伴随着强烈痛苦，谁能保证在人体中一定能成功呢？

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走这一遭，走这一遭又什么也没弄明白。林娜怕自己一时上头做出什么奇怪的决定，收拾心情准备离开。

“嘀——”的一声，戴在腕上的手环闪烁一瞬，林娜点开，扫了一眼这条实验体信息动态，来自moo1。

“我还要忙，”林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“祝你好运。”

然而她刚一转身，背后衣摆忽然一重，侧眸便瞧见解恒空伸手拉住了她的衣摆。

他手上还残留着血迹，鲜红暗红各占一半，在白色的布料上留下了两三道红痕。

林娜的目光微微上移，停在了他小臂上的一片枪伤，未经处理过的伤口血肉模糊，又因为他的动作渗出丝丝鲜血，蜿蜒流下画出两条血泪。

“moo1，他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？”解恒空忽然问，“也是注射了稳定剂？”

林娜回神，视线落在解恒空平静的脸庞上，犹豫了一秒还是留下回答了他的问题。

最初moo1被注射eVo初代药剂时，出现了各种各样副作用，包括失智，失忆，疼痛都算轻的；严重时肺腑衰竭，五感丧失；甚至出现过血压过高血管裂开的情况，走过几次鬼门关，又奇迹般地挺了下来。

经过改良之后的eVo强化药剂现在已经能够和他完美融合，只留下一些不影响身体机能的小毛病。

解恒空敛着眉，长睫下的瞳孔漆黑一片，林娜看不清他的神色，却莫名觉得他此时的情绪很沉。

想到他对moo1的在意，林娜不免泛出了些许酸意，但更多的却是疑惑。

她不知道乌洛波洛斯也不知道白鸽的悬赏令，只是听说那伙入侵者是为了那件极为重要的实验材料。

如果“秦空”的目的也是如此，那为什么还对moo1如此在意？

难道真因为一见钟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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