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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要说这蹴鞠赛,我还真看腻歪了,每回都是方启行赢,有什么悬念。想他辈上游牧民族,上马自然厉害。不过江夫人和绿绿总该不腻,娘就当陪她们再看看方启行得胜咯。”
至此,周夫人的推波助澜第一步完成了。且如她所料,自家儿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看。
只见周晏西皮笑肉不笑回了她一句:“娘,要皮毛没有,皮鞭倒是一大捆。全在马厩那儿,您自个儿去挑。反正方启行爱骑马,全送了他抽马也无妨。”
“……”
瞧瞧,瞧瞧这话,以前什么东街张寡妇,都是放屁,谣言!周夫人这下终于断定,周晏西的的确确是看上江繁绿,没跑了。
哎,也不枉她大把年纪还撒谎一场。其实这蹴鞠赛,这回还真不是方家要办,咳咳,是她派人去方府,喊方夫人办的。
包括江夫人和江繁绿,也是她自作主张请的。
就等着后日,激他一激!
是以后边,周夫人欢天喜地出了屋子。
留下个周晏西,面目狰狞。
要说马上蹴鞠,其实周晏西也会。气就气在前几年每回比赛遇上方启行,他都打的败仗……故而眼下听了这出,还真是怒火中烧。
他个姓方的擅骑马,回他个大草原啊。
一拍桌,周晏西看窗外算了算时日,想江繁绿这会儿也应该到了府里讲学了。登时大步出了书房,寻这漫天的桂花香源头去。
第18章有花堪折直须折
从书房到讲学的厢房,周晏西需要跨过一段漫长的自然景色。
毕竟银城富,大户中的大户。
然周晏西此刻心急,尽管步子走得飞快,也厌恶起这院子巨大的进深。尤其中间途经一片翠竹,树影斑驳,弯弯绕绕,搞得他直想伐林。
正气躁,前头突然出现抹女子身影,瞧着既不是丫鬟扮相,又绝非江繁绿身形,总之鬼鬼祟祟,陌生得很。是以,周晏西立即改道跟了过去。
不想跟着跟着,最后竟跟到了他自个儿厢房前头。再定睛一看,那身影居然还在一树丛间荡了起来。
岂有此理!
火气剧烈蹿升,他冲过去就是一吼:“谁准你动的小爷秋千!”吓得那女子差点就从秋千上圆润滚了下来。
待到后头秋千停了,女子颤歪歪起了身,一双水汪汪的眼,楚楚可怜:“周公子,我是沈月之呀。”
“沈月之?哪个沈月之?”周晏西冷睨一眼,毫无印象。
“……”他原不记得她了。
沈月之失望又局促,拿着个金线白缎面的香囊弱弱地递出去:“一年前,公子在我外祖家谈生意,同我见过的。公子还掉了这香囊,这回我随江家表姐登门,便是特意来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