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 人命如芥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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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千千点头：“嗯，我不说。”

“如果说了，我会说是你怂恿我的，到时候你会被打。”夏昭衣又道。

钱千千一愣，心里起了怒气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夏昭衣将胳膊上的袖子放了下来，朝院子里走去：“走吧。”

钱千千顿了下，跟了上去。

后院宽广，几个小院组成，最大的那个院子里，厨房一排五室连座，在正北方向。

院子外边的西面下坡有三排小屋，每间屋室占狭促，每排三间。

西南这边有一条溪水，许多人正在打水，急急赶去扑火。

女童们退在一侧，正中央站着很多男人，多数高大魁梧，也有几个偏瘦偏矮，但是眼睛贼精。

烧着大火的屋子前，一个臂膀粗壮的男人抓着一个死命挣扎，满口咒骂的灰衣女人，硬扯着她的头，将她的脸对着那群男人。

一个精瘦矮小男人站在女人面前，抬脚朝她的小腹踹去。

火光映照，可以看出女人容貌清秀，生得好看，只是左脸到耳根处，似有一大片溃烂的皮肤，还结了脓。

夏昭衣看着女人的脸，觉得有些眼熟，但确认自己未曾见过。

“……你们这群恶鬼，总会有人能收拾你们，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！等着吧，你们……”

那精瘦的男人又陡然上前，再度朝她的腹部踢去，打断了她的话。

这次力道较狠，女人摔滚在，唇角溢出了血。

臂膀粗壮的男人又抓起她的头，将她的脸高高扬起对着那群人。

“我死了也会变成鬼，我会变成厉鬼！我会一个个的回来找你们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精瘦男人扬手一个耳光，女人被打飞了出去，撞回在。

随即，那一直揪她头的男人又将她提了起来。

“哈哈，”女人张嘴凄笑，牙齿全是血水，分外狰狞，“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，上最重行善罚恶，哈哈哈……”

“我没耐心了，”人群里面一个男人叫道，“快点。”

精瘦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，上前直接捅进了女人的小腹。

那些后院干杂活的仆妇们忙将视线转开，女童里出许多低呼，有人甚至惊叫，随后赶紧捂住嘴巴。

“就这点本事……”女人含满了血，“呸”的一声，吐在了精瘦男人的脸上。

“你找死！”

男人大怒，伸手掐住她的嘴巴，举起匕，一下又一下的往她肚子里面刺去，将她的小腹搅的血肉模糊。

刺了许久，终于停下。

女人已经死了，她微瞪着眼睛，脑袋绵软的歪在肩上，至死仍瞪着他。

男人拔出匕，抹了把脸上被溅起的血水，指向火海：“扔进去！”

看着她的尸体被抛入进去，男人还像是不解恨，朝人群看去，怒声叫道：“刚才是谁在哭，啊？谁！”

他这么一吼，女童里低低的抽噎声越来越多。

站在夏昭衣旁边的钱千千也被吓哭了，紧紧咬着嘴巴，不敢出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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