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师兄这个人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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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头,只见一身黑衣的七藏站在那里,手里死死地掐着白夙沙的脖子。
白夙沙的脸憋得涨红,两条腿拼命地在空中乱蹬,小手惊慌失措地伸向她:“救。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七藏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她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,下一刻却意识到,以她现在的身体条件,若要与七藏对抗,她毫无胜算。
“这是白轩辕的儿子,是皇子!”看着白夙沙的脸色由涨红一点点变得青紫,她忍不住大叫。
七藏平静地看着她,不等她有所动作,便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皇上有令,既然只有一份解药,那活着走下鬼冥山的也只能有一个人——这个人,只能是沐将军你。”
他话音落下,随即轻轻挥手。
白夙沙写满惊恐的小脸在空中顿了一瞬,立刻消失在悬崖无尽生冷的风中。
“夙沙!!”她惊骇大叫,扑倒在崖边,却只能徒劳地伸着手,眼睁睁地看着白夙沙小小的身影极坠落,只一瞬间,便再无痕迹。
“沐将军是聪明人,该知道,若皇上要将解药与九殿下用,只一道命令即可。”七藏说到。
是啊,如果白轩辕要把解药给他儿子用,那是多顺理成章又无可反驳的事,他手里攥着一整个丞相府,连威胁的话都不用说出口。
什么崖边相斗,胜者才能用解药,她完全误解了七藏的用意,七藏只是给了她一个和白夙沙道别的机会而已。
就因为她曾展现出惊为天人的神童才干,而白夙沙只是个普通孩子吗?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吗?
她望着黑洞一般深不见底的悬崖,喃喃道:“白夙沙。。。。。。是他的儿子,不是吗。。。。。。”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白轩辕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
七藏叹了口气,“陛下英明决断,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“好一个‘不得不’啊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声音哽咽,想起白夙沙每每说起白轩辕时的崇拜和向往。
对小小的白夙沙来说,他从不羡慕那些自小长在宫中的皇子们如何锦衣玉食,他只羡慕他们能日日见到白轩辕,围着他深深想念的父皇膝下承欢。
“他知不知道夙沙多盼望能再亲口叫他一声‘父皇’,知不知道夙沙连一个小小的九龙盘金云的印记,都要放在草枕下面,一日看三回。。。。。。他说,那龙就是他父皇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越说越心酸,泪水模糊了视线,她大吼着质问七藏:“解药若只有一份,那我用就好了!何必要杀夙沙??”。
“九殿下与沐将军你年纪相同,胸口受伤之处相同,只有九殿下死了,后人在崖底见到他的白骨,才会相信那是你的尸,不会生疑。所有和白夙沙有过关系的人,已全部被处死。除了鬼冥三仙,没人知道白夙沙曾出现在鬼冥山疗伤。皇上不会给任何人查到纰漏的机会。”
“所以呢?”
七藏郑重道:“吾皇有令,从这一刻开始,你就是白夙沙,这将是连三仙也不会知道的绝密。如果你寻死,拒用解药,或刻意暴露身份的秘密,那么丞相府将与你一同陪葬。”
“是吗?”她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,“冒充九皇子?疯了吗?是啊!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杀!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!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她笑得弯下腰,笑得眼泪直流。
她缓缓捡起地上那最后一颗沾满尘土的糖葫芦,喃喃哭道:“夙沙,是不是只有我在为你哭呢。”
她没得选择,从今天开始,她是北离的第九皇子,白夙沙。
她不记得她怎样走回药室,如何被拔去心口的匕,由七藏将那黑陶罐中一个冷硬的东西放进她的心口。
据说那是白轩辕费了两年时间,花费倾城财力,寻遍三国才找到的补心神药,是百年前的一位神秘蛊师所炼造,名为无尘之蛊。
但她一点都不感兴趣,也毫无期待中的那份生的欣喜,只攥着那颗逐渐干硬的糖葫芦,一脸木然。
不消三日,那为皇帝挡了一刀的魇君神童,救治不力而病亡鬼冥山的消息,就会传遍北离了吧。
七藏打了个马虎眼,以守护九皇子的名义,不再让鬼冥三仙亲眼见沐之,所有药物都是由扶媗交给他,他亲自为沐之更换添加。
当然,鬼冥三仙不可能想得到,谁也不会想到,七藏杀死的才是真正的白夙沙,药室里的只是她这个冒牌货。
她也终于知道之前童火和严蓝那悲伤的眼神是为何了,因为七藏说,解药只有一份,只能给白夙沙用,沐之就要死了。
心口放佛有什么东西是冰冷的,一点点膨胀酸,又一点点变得刺痛冷硬。
她再次被封在那装满毒物的药缸里,在黑暗的药室中无知无觉,整日睡了醒,醒了睡,眼前永远一片漆黑,没有时间概念。
药室的石板门极其沉重,严丝合缝,不让一丁点阳光透进来。她看不见四周有什么,像是整个人被禁锢在黑暗中央。
在她昏睡的这些日子,她做了个梦,梦见山脚下还傻傻地等着她的白慕容。
梦中,七藏说了些什么,白慕容惊愕住,立刻声嘶力竭地哭起来。他手脚并用地往十丈断坡上爬,一次次摔倒,一次次滚落在地上。眼泪将他脸上的泥土和成一团遭乱,他干净得只惹阳光的衣袍上污迹斑斑。
她还梦见一匹黑色的瘦马,疾驰过江河湖海,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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