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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沉默着的于飞看到了应青远又开始咬头，眉头微皱，握着的那之后撑着自己的腮帮子，头正抵在嘴边。察觉到触感的嘴巴下意识地张开，贝齿轻咬了几下，又用舌尖推了推。

  “不要咬头。”于飞严肃道：“咬头不是一个好习惯。”

  应青远茫然地抬头，见对面的人说的是自己，身旁的同学也在看着自己，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，又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，慌张地把放在桌子上。

  老婆好可爱，但是他刚刚是不是太严肃了点？有没有吓到老婆？

  于飞紧皱着眉头，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似乎重了些，为了能够的缓和一下气氛，顺便在应青远的心里能够加点印象分，他努力地放轻自己的语气：“听说你的成绩很好，能不能帮我讲下这点，我有些不明白。”

  作用好像不大，感觉声音还是那样。

  原本应青远就有点被吓到，尤其是后面于飞还冷冷地来一句，让自己帮他解题，那眼神仿佛是自己没有讲好就要把自己丢出去的样子。

  他的心跟打鼓一样，但是他又觉得，对方既然都来图书馆了，可能是一个认真向上的好学生，可能单纯是有点面冷而已。

  看了眼于飞指的题目，应青远凑了过去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他感觉自己跟对方的距离近了些。

  的确是一道比较绕的题目，有点难以理解。

  应青远敛着眉目，伸手拿过了于飞手边的草稿纸，在上面一步一步地写出答案，条理清晰，然后再将答案摆在对方的面前，一个小点一个小点地跟对方讲解。

  面前的人凑过来，小脑袋低头写答案时会一晃一晃的，隐隐飘来的淡淡香味勾得于飞的馋虫都出来了。在对方微抬头的时候，为了避免对方看到自己要吃人的表情，于飞收敛自己所有旖旎的心思，只是认真地听着应青远讲解。

  那道题他并不是算不出来，只是他自己来做的话还得耗费一段时间，但是应青远只读了一遍题目就快地将答案写出来了。

  我老婆真厉害。

  于飞得意地想。

  应青远讲题的度要比老师慢很多，每讲一个知识点的时候就会抬头看他，眼睛有点像那种小鹿眼，湿漉漉的，带着疑惑的模样像一根木棍狠狠地戳中他的心。

  对方在很努力地想要给他讲明白。

  于飞并不笨，对方的答案本来就写得细致，只是扫一眼，他大概就能理解了。但是他很享受应青远跟自己讲题的感觉，声音小声又清朗，语温和，听着很是悦耳。

  他故意装作不懂，指着一步：“这里，我还是有点懵。”

  两个人的指尖在纸面上相撞，于飞感觉到一瞬间的一点温热之后又很快没有了。面前的应青远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，可是抓着的手有些用力，就连讲题的语也微快了些。

  正因为应青远这稍微加快的语，他现对方原来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口音和鼻音，两者加在一起的时候，原本少年温润的声音带着点软软绵绵的甜味在里边，像是在同他撒娇一般。

  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应青远每次说话都是逐字逐句地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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