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4章 剑道纵横(第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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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辄大惊,急忙出列道:“曾兄何言也!某不敢当。”
唐叔又过来打圆场道:“曾兄既出此言,张先生得勿略显身手,以长吾等之见!”
曾季道:“微君上,吾无以为质矣。”
夏侯先生于旁道:“君上亦素好剑,先生其示之剑技,以遂其愿!”
张辄闻得曾季对答如流,心中疑惑不已:是侠士练得一身武艺也就是了,文学上还如此熟谙故典,对信陵君所言“运斤成风”,能自然地答出下句“吾无以为质矣”。
信陵君似乎对曾季对答如流毫不意外,继续赞叹道:“虽神工鬼斧,无以加之。”
曾季看着眼前两柄剑,激动地伏拜于地,道:“此二剑……何以堪!”
曾季道:“吾与张先生会于启封西之驿舍。当郭君、唐叔等去,吾二人相搏,兄赤手敌吾剑而力有余,心下敬佩;正欲结交而尉氏车至,不得不散耳。是夜也,先生与郭氏擒得尉氏及吾等,义而释之,得保级。既知其为君上门下,正与吾主相敌,而来投者,正背主也。”
张辄笑道:“吾与曾兄,正叔牙管仲,各以心交,纵各为其主,又何间焉。吾敬兄者,虽身不伟岸,真丈夫气。胸中有奇技,而恂恂然乡野之人也。弟初见兄,心往神驰,不意唐叔、曹叔、吕氏、郭氏,皆兄旧识也。”
唐叔道:“吾非曾兄旧识也,因他故而得交矣。”
张辄与曾季相会之时,唐叔、郭先生父子皆与会,曾季一口道出郭仲谨,却没理唐叔和郭先生,当时他以为郭仲谨是因为当过驿卒,而被曾季认出,没有多想。但曾季出现在华阳后,唐叔等先与之会,引得张辄不禁联想到唐叔、郭氏父子会不会早就与曾季相识,先前在驿舍时只是假装不认识。出言试探,却被唐叔遮掩过去,只得放下,找机会再说。
信陵君道:“张先生提及曾兄,言下敬佩;感得吾与曾兄神交已久。今乃一见如故。吾与子分虽敌国,情同手足。今日不言两国交兵,只道故人真情。”众人哄然言是。
信陵君道:“以先生胸中锦绣,取富贵如拾芥也。又得名主相随,而落拓至此,其必有志!”
曾季沉默良久,乃道:“臣本楚人,随家而居于薛,盖投于孟尝君也。俄尔父亡母离,仅得孤身,朝不保夕。有陈氏者,亦田氏近族也,乃养而教焉,遂为其驱使。——由来二十年矣。”
信陵君道:“二十年前,宁非三晋败于伊阙之时乎?”
曾季道:“时臣年少,地处偏僻,实不闻也。时闻齐与秦和,孟尝君相秦;又闻孟尝弃秦归齐,仍相于齐。”
信陵君道:“是年犹在先也。孟尝先相秦,后相齐,不二年而襄王卒,先王立,王与吾,皆襄王孙也,其年尚幼!”
曾季道:“孟尝之归齐也,臣未束,诸事懵懂。身在庠序,难闻世事。”
信陵君问道:“尊父以何逝?”
曾季道:“是时年幼,其情不详。乃忆随母顺江而下,弃舟登车,尤行多日,乃至父所;其间颠沛,难可胜言。父之所居也,明堂广大,胜故居多矣,心乃窃喜。经年,齐王卒,举国致哀;次年,新王复立,举国庆贺。自新王立,多闻其欲不利于孟尝君,父甚忧;后随孟尝赴秦,孟尝归而父不至,或言染疾,或言遭虫而暴亡。薛地非故土,既无亲戚,又无乡党,无归无依,厨灶渐空。有力者纳母而去,独余吾身,孤零度日。”
信陵君道:“尊父随孟尝赴秦,必非无名之士,敢闻其名。”
曾季惭道:“是时年幼,不闻父名;又无塾师。但知曾氏,以季呼之。父亡,人皆呼余曾季子,久则略子,仍以曾季呼之。故吾虽孤子,犹称‘季’也。入于庠序,师为赐名曰‘蒙’,字‘无难’,皆不行。至今犹以曾季称耳,承父名也。”
信陵君道:“陈氏何以知汝?”
曾季道:“臣失父怙,母又见弃,孤苦难挨,朝不保夕。忽一日,有父执引一人来谓曰,是人与父有旧,怜吾孤零,而养于庠序。时吾无计度日,但言有所养,无不立从。遂入庠序,朝册暮兵,三年乃尽。”
信陵君道:“兄之剑复出于谁?”
曾季道:“是亦奇也。有先生出于燕,即招吾庠间童子随,师乃以吾荐之。先生见吾甚喜,遂教以剑击之技,曰可为晋身之资也。臣一习而喜,再习而不舍,日追夜摹,几于颠狂。先生见之曰,难立于庙堂,但可伏于草莽也。使燕来归,遂得赐此剑,而授以袖剑之法——至今廿年矣。”
信陵君道:“一技之精,其艰如此。宜乎鬼神不测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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