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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花瓶还要不要,扔了吧。”
转过头,看到宋宁手里拿著一个椭圆形的花瓶,上面还插著几支芊芋。
“看看你喜欢的花,真不够娘气的,人家说喜欢这种花的性格都敏感,我觉得说得真对。那个医生什麽时候来?”
“快了吧。”
我接过花瓶,花瓶是陶制的,这是我亲手在老家的一个陶吧里烧出来的,上面七彩的五线谱上跳动著三个音符,fa、l、re,上得是最质朴的蓝釉,记得当时那个陶吧的老板一心推荐的那个金漆,虽然在样稿上很好看,可最後还是没用,也许心里那种根深蒂固的感觉觉得不配,那种金属的亮漆会把那种跳跃著的节奏破坏了,因为老板不知道我最後还在瓶底刻了一个名字,写了一行话。
“fal,什麽意思?”宋宁问。
我没有回答。
听到有人按门铃,“肯定是医生来了。”宋宁跑出去开门。
我翻过瓶底。摸了摸瓶底用黑釉印出来的三个字,唐飞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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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,fal以後就是我的名字了,唐飞儿。
唐飞儿,就是fal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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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那个花瓶重新放在窗前的台子上,又把里面的花摆弄整齐,看到宋宁进来拍拍我的肩,“支票我已经给他了,你进去吧。”
我先进浴室洗了个手,然後走进了最里间的一个黑屋子。
(腹黑虐心)
屋子里没有开灯,只有一张软塌和一张小桌子,桌子上有宋宁给我准备的一杯水和一个果盘。看到玻璃外那个已经在起居室早就等著的人,我躺在软塌上,带起了耳麦。
我是个病人。虽然很多时间我不承认,但事实摆在那里,我逃避不了。
和我站在同一个战壕里有很多人,名人、普通人,男人、女人,也有死人和将死的人,很多人把这种病归为高知病,意思是知识越高、地位越高发病率越高。事寮上这只是一个谬传,在我认识的很多人中,我就见过骑著三轮车的、街边卖著大饼的,甚至经常给我们公司送盒饭的人也得的同样的病,只是他们不说,没人注意他们,就认为他们很健康了。但它的确是个真正的杀手,在我得病的初期,曾被很多白纸黑字的数据甚至是亲眼所见吓坏了。
尽管在人前我是一个疯得没了形的人,自贬自乐所有的人认为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。但我是个抑郁症的患者,除了我和宋宁没有人知道。它比精神病听起来好听点,却比他们更难熬。因为大部分人宁愿疯狂地糊涂也不愿清醒的疯狂。
我属於後者。
两年前,我第一次带著口罩一个人悄悄地潜进了医院,想让医生帮助我解决睡眠问题。在挂号处我挂了神精二科的号,排在了一个拿著同样单子的人身後。那是一位母亲,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。我站在她的身後,看著她的手一直再抖,话也是翻来覆去地重复说,直到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不耐烦了,问她到底想干什麽,她才一脸愧疚地拿出一个很普通的日记本,是那种老式的封面上有著一个漂亮明星的塑料本子。她是替她儿子问诊,本子上写得密密麻麻。
她照著上面写的念,带著一点慌张和忙乱。
3月11日,小东起床後,不刷牙不洗脸,也没有吃早饭,我让他去理发,他不愿意,他的头发很长,都长到肩上了,整整三个月没剪。我说开个窗户透透气,他说不行,说开了窗户太危险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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