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银鹿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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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把装饰华丽的银剑，它的红宝石剑柄在赫敏魔杖出的光线下微微闪烁。

“你认为这是真的吗？”罗恩问。

“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到答案，不是吗？”哈利说。

魂器还在罗恩手里晃来晃去。吊坠盒在微微抽搐。哈利知道它里面的东西又开始激动了。它感觉到了剑的存在，并试图杀死哈利，而不是让他拥有它。现在不是长时间讨论的时候；现在是一劳永逸地毁掉吊坠盒的时候了。哈利高举着赫敏的魔杖，环顾四周，看到了那个地方:一块扁平的岩石躺在一棵梧桐树的阴影里。

“过来，”他说，他带路，拂去岩石表面的积雪，伸出手去拿魂器。然而，当罗恩拿出剑时，哈利摇了摇头。

“不，你应该做。”

“我？”罗恩说，看上去很震惊。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你把剑从池子里拿出来了。我觉得应该是你。”

他既不仁慈也不慷慨。就像他肯定知道那只母鹿是善良的一样，他也知道罗恩必须是那个挥剑的人。邓布利多至少教了哈利一些关于某些魔法的知识，关于某些行为的不可估量的力量。

“我要打开它，”哈利说，“你捅它。直截了当，好吗？因为里面的东西会引起一场战斗。日记里的那个谜语想杀了我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打开它？”罗恩问。他看起来很害怕。

“我要用蛇佬腔让它打开，”哈利说。答案就在他嘴边，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知道:也许是最近与纳吉尼的相遇才让他意识到这一点。他看着镶嵌着闪闪光的绿色宝石的蛇形线:很容易想象它是一条微小的蛇，蜷缩在冰冷的岩石上。

“不行！”罗恩说。“不，不要打开它！我是认真的！”

“为什么不呢？”哈利问。“我们把这该死的东西扔掉吧，已经好几个月了——”

“我不能，哈利，我是认真的——你来吧——”

“但是为什么呢？”

“因为那东西对我不好！”罗恩说着，从岩石上的吊坠盒旁退了回来。“我应付不了！我不是在为我过去的样子找借口，哈利，但它对我的影响比它对你和赫敏的影响更大，它让我想事情——反正我一直在想的事情，但它让一切变得更糟，我无法解释，然后我会把它拿下来，我会重新把头抬起来，然后我不得不把那该死的东西戴上——我做不到，哈利！”

他后退了，剑拖在他的身边，摇着头。

“你能行的，”哈利说，“你能行的！你刚拿到剑，我知道应该是你来使用它。请你把它扔掉吧，罗恩。”

他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兴奋剂。罗恩咽了口唾沫，然后，仍然用他的长鼻子艰难地呼吸着，向岩石走去。

“告诉我什么时候，”他嘶哑地说。

“数到三，”哈利说，他回头看着小金盒，眯起眼睛，盯着字母s，想象着一条蛇，同时小金盒里的东西像一只被困的蟑螂一样出咯咯的响声。要不是哈利脖子上的伤口还在燃烧，人们会很容易同情它。

“一个。。。两个。。。三个。。。开。”

最后一个字出嘶嘶声和咆哮，小盒子的金色门轻轻一点就打开了。

在两扇玻璃窗后面，一只活生生的眼睛在眨着，黑黑的，漂亮得就像汤姆·里德尔的眼睛在变成猩红色和瞳孔放大之前一样。

“刺。”哈利说着，把小金盒稳稳地放在岩石上。

罗恩用颤抖的双手举起了剑:剑尖悬在疯狂转动的眼睛上，哈利紧紧地抓着小金盒，支撑着自己，想象着鲜血从空荡荡的窗户中涌出。

然后一个声音从魂器里出嘶嘶声。

“我见过你的心，它是我的。”

“别听它的！”哈利严厉地说。“刺它！”

“我见过你的梦，罗恩·韦斯莱，我也见过你的恐惧。所有你渴望的都有可能，但所有你害怕的也有可能。。。。"

“刺！”哈利喊道；他的声音在周围的树上回响，剑尖颤抖着，罗恩低头凝视着里德尔的眼睛。

“最不被爱的，总是渴望女儿的母亲。。。最不被喜欢你朋友的女孩所爱。。。第二好，总是，永远黯然失色。。。"

“罗恩，现在就刺！”哈利吼道:他能感觉到盒子在他手中颤抖，害怕即将生的事情。罗恩把剑举得更高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，里德尔的眼睛闪着猩红色。

从小金盒的两扇窗户里，从眼睛里，像两个奇形怪状的泡泡一样，绽放出哈利和赫敏怪异扭曲的头像。

罗恩震惊地大叫，后退着，看着那些人像从盒子里绽放出来，先是胸部，然后是腰部，然后是腿部，直到他们站在盒子里，像有着共同根的树一样并排，在罗恩和真正的哈利身上摇摆，哈利在盒子燃烧时从盒子里抢走了他的手指，盒子突然变得白热化。

“罗恩！”他喊道，但是谜语——哈利现在用伏地魔的声音说话，罗恩被迷住了，盯着它的脸。

“为什么返回？没有你我们会更好，没有你我们会更快乐，因为你的离开而高兴。。。。我们嘲笑你的愚蠢，你的懦弱，你的狂妄——”

“推定！”谜语重复着——赫敏，她比真正的赫敏更漂亮，但也更可怕:她在罗恩面前摇摆着，咯咯地笑着，罗恩看上去吓坏了，但却呆住了，剑毫无意义地挂在他的身边。“除了哈利·波特，谁会看着你，谁会看着你？你做过什么，和被选中的相比？你算什么，跟那个活过的男孩比起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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