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银鹿（第4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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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恩，捅它，捅它！”哈利大叫，但是罗恩没有动: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，里德尔——哈利和里德尔——赫敏映在他们的眼睛里，他们的头像火焰一样旋转着，他们的眼睛闪着红光，他们的声音在邪恶的二重唱中提高了。

“你妈妈承认，”里德尔-哈利冷笑道，而里德尔-赫敏嘲笑道，“她更喜欢我这个儿子，很乐意交换。。。"

“谁会不喜欢他，哪个女人会接受你，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，什么都不是，”里德尔-赫敏低声说道，她像蛇一样伸展身体，缠绕在里德尔-哈利身上，紧紧地拥抱着他:他们的嘴唇相遇了。

在他们面前的地上，罗恩的脸上写满了痛苦。他高高举起剑，双臂颤抖。

“动手吧，罗恩！”哈利喊道。

罗恩朝他看去，哈利觉得他看到了他眼睛里的一丝猩红。

“罗恩——？”

剑闪了一下，扎了下去:哈利闪开了，传来金属的铿锵声和一声长长的尖叫。哈利猛地转身，在雪地里滑了一跤，拿着魔杖准备自卫:但是已经没什么可打的了。

他和赫敏的可怕形象都不见了:只有罗恩站在那里，手里松松垮垮地握着剑，低头看着平坦的岩石上破碎的小金盒残骸。

慢慢地，哈利走回他身边，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。罗恩喘着粗气:他的眼睛不再是红色的，而是正常的蓝色；它们也是湿的。

哈利弯下腰，假装没看见，捡起了破碎的魂器。罗恩刺穿了两扇窗户的玻璃:里德尔的眼睛不见了，吊坠盒的彩色丝绸衬里微微冒着烟。住在魂器里的东西已经消失了；折磨罗恩是它的最后一幕。

罗恩放下剑时，剑当啷一声掉了下来。他双膝跪地，双手抱着头。他在抖，但哈利意识到，不是因为冷。哈利把破碎的小金盒塞进口袋，在罗恩身边跪下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他认为罗恩没有把它扔掉是一个好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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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＞“你走后，”他低声说，感谢罗恩的脸被藏了起来，“她哭了一个星期。可能更久，只是她不想让我看到。有很多个夜晚，我们甚至都没有和对方说过话。随着你的离去。。。"

他不能完成；直到现在罗恩再次来到这里，哈利才充分意识到他的离开让他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。

“她就像我妹妹，”他继续说道。“我像爱姐姐一样爱她，我想她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。一直都是这样。我以为你知道。”

罗恩没有回答，只是把脸转向一边，用袖子擦了擦鼻子，声音很大。哈利又站了起来，走向几码外罗恩的巨大背包，那是罗恩为了救溺水的哈利跑向水池时丢弃的。他把它背在自己的背上，走向罗恩，当哈利走近时，他爬了起来，眼睛充血，但很镇静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用低沉的声音说。“很抱歉我离开了。我知道我是一个——一个——”

他环顾四周的黑暗，仿佛希望一个足够坏的词会扑向他，并要求他。

“今晚你算是弥补了这一点，”哈利说。“把剑拿来。完成魂器。救了我的命。”

“这让我听起来比以前酷多了，”罗恩咕哝道。

“这种事情听起来总是比实际情况更酷，”哈利说。“多年来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一点。”

他们同时走上前去拥抱，哈利抓着罗恩夹克湿透的后背。

“现在，”他们分手时哈利说，“我们要做的就是再找到帐篷。”

但这并不困难。虽然和母鹿一起穿过黑暗的森林似乎很漫长，但有罗恩陪着，回来的路似乎用了令人惊讶的短时间。哈利迫不及待地想叫醒赫敏，他怀着兴奋的心情走进帐篷，罗恩稍稍落后于他。

经过水池和森林后，天气暖和极了，唯一的照明是地板上一只碗中蓝铃花的火焰还在闪烁。赫敏蜷缩在毯子下面，睡得很熟，直到哈利喊了好几次她的名字，她才动。

“赫敏！”

她动了一下，然后迅坐起来，把头从脸上拨开。

“怎么了？哈利？你没事吧？”

“没事，一切都很好。非常好。我很好。这里有人。”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谁——？”

她看见罗恩站在那里，手里拿着剑，滴在破旧的地毯上。哈利退到一个阴暗的角落，脱下罗恩的背包，试图融入画布中。

赫敏从她的铺位上滑下来，像个梦游者一样朝罗恩走去，眼睛盯着他苍白的脸。她停在他面前，嘴唇微张，眼睛睁得大大的。罗恩虚弱而充满希望地笑了笑，半举起双臂。

赫敏向前冲去，开始击打他身上她能碰到的每一寸地方。

“哎哟——哎哟——葛罗夫！这是什么？赫敏——嗷！”

“你——彻头彻尾的——罗纳德——韦斯莱！”

她一拳把每一个字都打断了:罗恩后退，在赫敏前进的时候护着自己的头。

“你——爬——回到这里——过了——又——周——哦，我的魔杖呢？”

她看上去好像准备从哈利手里夺过来，他本能地做出了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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