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衔尾蛇－终结的方式 上（第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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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t再次掏进口袋，拿出一小玻璃瓶的透明液体，铿的一声放到了桌上。
“如果你能打破合约，然后呢？”
net被低语环绕。他突然意识到有某种伟大而恐怖的东西在场；他立即就知道这愤怒的关注。在仓库的沉静中，在奥秘之后和上界之下，那个存在降临而来——然后又离去了。
接着，和以前很多次一样，德尔塔化作一团混乱。
“操你妈net，你居然-”
“这是啥—”
“泉水干了，他们挖空了-”
“-无所谓了，就算他-”
“它知道，它知道，我们都说了这么么多了，我们-”
“——这就有可能消灭基金会十三监督者了。”
“这就有可能完成summamodusoperandi了。”
koa1ski已经放弃了给这堆纸理出什么顺序，把它们随意摆在身边。“你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？”
net把瓶子放回口袋里。“在我们对付基金会的孟加拉仓库时，在我被告知侵吞分裂者资源时，”他用眼角看着koa1ski，“这就是我们在找的东西。它不在那里，老实说，但这个-”他把小瓶子举到眼前。“我找到它和找到日志是一个方法。运气。”
sy1vester慢慢点了点头。“如果那真的是我们认为的那东西，那我觉得你是对的，net。我觉得那能有用。”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子。“他们知道你拥有了吗？”
net迟疑了下。“不。”
desdemona向前靠过来。“所以你的计划是？”
net把日志往前一推，把小瓶放在它旁边。“我们把这帮烂混账一个个找出来，用这个-”他指向日志，“从十三号开始倒数。等他们都完蛋后，基金会将群龙无，分崩离析。我们扫荡残片，除掉监督者后世界也将自愈。”他靠回了椅子。“迟早有一天，我们将在一个没有自然威胁的世界醒来。能自由选择自己命运的世界。”
koa1ski还在翻看net堆在他面前的文件，现在更慢了。他停在了其中一页，然后抬起头。
“好。我信了。我们的资源有限-如果你的尝试是在，十二年前，我们也许能更好地帮你。”他用一根手指敲打着桌面。“当然，这之前你也没有日志，这真的是游戏颠覆者。”
koa1ski转身向着同事们。“你们有谁反对吗？如果我们做了，我们就必须做到底-没有半做不做。我要第一个承认我们大大落后，但如果net说的是真的，我们这边至少就有了点惊喜，这就算得上数。”他点点头。“全体赞成？”
他们齐声说道；“同意。”
koap>
“你需要什么？”
——
现今
—-—
他要了三个人-都是专业且有经验的特工。逻辑非常直白：基金会是个巨大无情的机器。靠分裂者的手段对付它只会失败，此前一次一次都是这样。分裂者这么些年一直没从被基金会打散中恢复起来，德尔塔只是勉强把相互争吵的派系和分立粘合在一起而已。试图把这种无序扭转为行动只会是灾难。
但一个四人团队，就小到可以瞒过基金会的全视之眼，也许就有用了。分裂者有资源，足够在需要的地方引起扰动，以及在必要时强化队伍。但德尔塔也说的很清楚：他们的范围有局限。如果团队走到过德尔塔支援能力的地步，就必须靠自己了。
他们中第一位是anthonyright，饱经考验的英国分裂者特工，现年五十多，手下亡魂的名单和他的功勋单等长。在德尔塔获权后，分裂者才勉强不算是一撮受围困的团体，以及一帮混乱的理想主义者-但在他们的整个历史中，anthony一直是理性与指引之声。他秉持着分裂者最初的目标，在所有人的记忆之初就一直是寻求指导的对象。每当德尔塔要开会，时常有人认为他应该占有一席之位，但他一直拒绝这个职位。
第二位是一位女性，比net年轻但小不了多少。她的名字是o1iviatorres，直到几年前她在异常社群内还是异常艺术家“象牙”。她的装置颇负盛名，特别是在她曾经当做家住的三波市。基金会认为她在acy？的圈内活跃，一直在无休止地追捕她。当他们终于逼近，她溜进了分裂者，开始重获新生。
最后一位是adamIvanov，这让德尔塔吃了一惊。adam还很年轻，没经验，也不是个打手。他擅长电脑——甚至堪称奇才，但基本不会用枪。可net坚持他的决定。他在adam认识他之前就知道adam，还在过去几年里做了一系列活动让adam脱离乌克兰分裂主义组织，加入到分裂者的预备队中。
nety以及o1ivia有过交道-过去十年里他有大半时间受anthony培训，和他并肩作战，而o1ivia曾在好几次突袭中被指派给他，直到他被流放。两人都热切地回应了他的请求。而adam迟疑了下。他少了几分信赖。即便如此，net仍然感觉到他内心有一股渴望。adam年少时，因为父母是乌克兰政治犯被基金会当做d级人员分给了scp-61o。一次对基金会集中营的突袭让他从囚禁中获救，还是anthony亲自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。当这年轻人听说他的恩人也在同一队伍，他很快接受了请求。
于是过了短短三个月，他们的小船就在南大西洋上乘风破浪，目标是那根刺穿风暴海域的糙野黑矛，四周散着沉默的恶意。net站在船头，塔慢慢进入视线内。他感觉到记忆强化在烧灼他的心智；他可以看出塔的异常性在闪烁光。一道伤疤，他想道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他听到o1ivia走到他身边说。“是魔法，对吗？也许是认知危害？”
“不，不是认知危害。是个逆模因。不是基金会建的它。别人建的，很早以前。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现在都不是了，所以基金会重新为它找了用途。”他笑了起来。“你要怎么逃出自己都没觉身处其中的监狱？或者对我们而言，你要怎么找到一个不在任何地图上的地方？甚至都不能画在地图上？”
o1ivia耸耸肩。“我也在想同样的问题。你怎么找到它在哪的？”
net拿出蓝色日志。“某个人研究了监督者和他们的手段有几十年时间，这是日志。”他把日志翻来翻去。“它被放在一个盒子里好几年，直到有人现它是什么。当skittermarsha11把它捡出来，他现自己撞到了金子。”
“所以为它花了多少钱？”
net耸耸肩。“没花。我偷的。”
o1ivia点点头，又看向了塔。“挺美的，从某种意义上。异界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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