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(第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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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奶奶说:“谢大柜仗义,俺佩服。你能领人与老毛子干,那你就是英雄。迟大柜也是一样的人,你们都是爷们,让俺敬重。今天,俺实在不想看到你们刀兵相见,一切的错都在俺杨家。杨家烧锅在青山好的地盘,以后还要仰仗谢大柜罩着,有个为难招灾的,还需要谢大柜撑腰。如果今天你们两家撕破脸,将来俺咋好求青山好?想高攀都没有脸再见谢大柜?”
她一拍马屁,谢老嘎达还挺受用,但嘴上还是说:“迟大柜局红管亮,哪里显着我青山好?你有这么大的靠山,你怕谁啊?依兰县的绺子,哪个敢动你。”
六奶奶说:“大柜你这话说错了,俗话说远水不解近渴。他在江北,你在江南。各有各人的地盘,他胳膊再长,总不能到青山好的碗里抢饭。县官不如现管,俺找你比找他方便,俺只想高攀你的高枝,能不能给俺一个口儿?全凭大柜一句话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谢老嘎达让她一说,还真地动了心。再加上今天的仗,要是打起来,自己一分便宜都没有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不如借坡下驴:“杨六奶奶说得好,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。可今天兴师动众的,我不是屎壳郎碰见窜稀的,白跑一趟吗?你说,今天该给我一个怎样的说法?”
六奶奶见他松口,马上说:“大柜你稍等,俺让五湖给咱说法。”
“好,你去问他。”谢老嘎达死要面子,绝对不肯先吐软话。
六奶奶赶紧来到迟怀刑面前,迟怀刑说:“大姐,你快下去吧,打起来别伤着你。他那几头烂蒜,不够我嚼吧的。”
六奶奶制止他:“迟大哥,俺要你撤兵回去,再听俺一次。当给俺一个面子,他谢大柜也是个义士,敢跟老毛子干,能活下来的,都非常不容易。他没有死在老毛子手里,也不能死在咱们手里。你们两个,江南江北各一方,平时也互不相干,又没有相争的地方。如果交个朋友,将来有事儿,或者再有老毛子来,你们可以联手,那不是更好?”
迟怀刑沉思了一下,觉得她说的有道理,也看出来青山好打过沙俄军,是个汉子。再说了,今天是能够缴了青山好,但如果漏掉几个人,那也给杨家烧锅留下后患。他带人回江北去,谁能保住杨家烧锅?不如现在让谢老嘎达知道自己的实力,以后不再叫板。杀人不过头点地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于是说:“大姐,那你看着办吧。”
六奶奶得到回复,心里有数了。又返回谢老嘎达马前:“谢大柜,你看这样行不行?今天双方把兵都撤下去,明天咱找个地方,再定一个说法?”
谢老嘎达说:“说明白点,怎么一个说法?”
其实他现在心里很虚,刚才六奶奶去与迟怀刑交谈,他观察五湖绺子的阵势,再看看自己的绺子,高下立判。五湖的人,一个个训练有素,排兵布阵很有章法。一共两排,排与排只见间隔两丈多,每排的人与人间隔也是一丈。第一排的人都蹲那里,枪在一侧,枪口斜向天空。第二排的人都是站着,枪在胸前握着,枪口也是斜着朝上。而且,都规规矩矩的在那里等候,一动不动,没有聚集,也没有相互说话和走动。再看看自己的人,稀稀拉拉像羊拉的粪蛋。三五成群,抽烟的、聊天的,枪有背着的,挎着的,还有像烧火棍一样戳在地上的。真要是打起来,一些人可能没来得及摘枪,就得被放倒。再看看家伙,人家是一水的莫辛纳甘五装的水连珠。自己人的枪是五花八门,自制大台杆、德国毛瑟一八八八、奥地利曼利夏马,好一点的是有几只汉阳造,最差的还有老套筒和洋炮。一对比,让他看得是灰心丧气,现在只能是硬装。
六奶奶没有在乎他们的神态,把迟怀刑叫来:“两位大柜,俺有一个提议。现在休兵停战,各自绺子回归本部。明天两位大柜,各带十个人,到道台桥杂货店。相互比试一下,分出高低胜负,以武会友如何?”
迟怀刑说:“我没问题?”
谢老嘎达问:“都比什么?谁定规矩?”
迟怀刑说:“管她要咱比什么?莫非你怕了?”
“我操,谁怕谁啊?比就比。”谢老嘎达又上来驴劲儿。
六奶奶说:“那好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明天中午,道台桥不见不散,二位都撤兵吧。”
谢老嘎达一抱腕:“迟大柜,请了!”
迟怀刑还礼:“谢大柜,再会。”
二人谁也没有搭理六奶奶,拨马回本队。两面的队伍一见自己当家的回来了,以为要开打。张老狠大叫一声:“出家伙。”
五湖绺子的人,刷的抬起枪。迟怀刑见状挥挥手,示意放下。
青山好那面则是乱哄哄的,人欢马叫,摘枪上子弹。气得谢老嘎达大骂:“妈拉个巴子,把枪都收了,一群喂猫的货。”然后,也不管队伍,独自在前一路小跑,后面队伍地呼呼啦啦地跟着下山。两面的人一撤,六奶奶两腿一软,一屁股坐在地上,长出一口气。
白世宝这些天兜里有钱,大大地风光了一把,周围能玩上几把的地方,都转变了。天天是小牌、牌九不离手,小酒不离口,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。有时候还黑白天连轴转,实在困了,在谁家玩,就在谁家睡一觉。有兴致了,花二十铜元,找个卖大炕的,或者暗门子住一宿。昨天晚上,又赌了一晚上,到太阳一竿子高,才散场。
昨天手气不错,赢了几块大洋。从赌场一出来,一头扎进杂货铺,想弄点东西吃,喝两杯。手里还拎着当初的酒坛子,三、四天还没喝光。杂货铺柜台里,掌柜韩大嘞嘞不在,他是老熟人儿,直接奔后厨。韩大嘞嘞老婆正在灶上,酱猪下水、烀肘子,白世宝上去在腰上摸一把,把韩大嘞嘞老婆吓一跳。白世宝问:“老相好的,做好吃的呢?大嘞嘞不在家?咱俩舞扎舞扎去呀?”
韩大嘞嘞老婆骂他:“滚犊子,没看老娘忙着呢?你那吊死鬼儿样吧,能上去马吗?谁稀罕你似的。”
白世宝不屑地说:“操,一个老帮擓,松腰垮腚的。白爷看得上你,你偷着乐吧,爷有钱,哪儿找不到娘们儿?”说着掏出几块大洋,在手里掂了掂。
韩大嘞嘞拎着两只杀完的鸡,从后门进来。对白世宝说:“白吃饱,今天别在我家胡闹,哪块儿有地方,赶紧去哪儿眯着去。”
白世宝不满地说:“大嘞嘞,你是买卖家,我到你店里是主顾,财神爷,还有往外撵的?”
韩大嘞嘞说:“得得得,我挣你那三瓜俩枣的能家啊?你不是瘟神就烧高香了,还他妈财神爷呢?”
白世宝不耐烦了:“没人跟你废话,赶紧给白爷弄点下酒菜,爷饿了。”
“没有吃的,别废话赶紧走。”韩大嘞嘞直接赶人。
白世宝扯着韩大嘞嘞老婆说:“你烀的猪头呢?咋说没有吃的?”
韩大嘞嘞说:“你要想保住脖子上的葫芦头,你就赶紧走。听人劝吃饱饭,走晚了,吃饭的家伙都没了。”
白世宝一听有大事儿,急忙问:“咋啦?出啥事儿?”
韩大嘞嘞小声说:“昨天晚上来人,把整个店给包下来。不许其他人在店里滞留,你还是赶紧走吧。”
白世宝刨根问底:“是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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