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(第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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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大嘞嘞哭丧着脸:“我知道是谁啊?反正比那天那伙人还厉害。那天我都看见你了,差点尿裤子了吧?”
白世宝一听是胡子,脖子后直冒凉风,对韩大嘞嘞说:“快给我拿点干粮,我去干兄弟家吃去。”
韩大嘞嘞说:“我没有功夫伺候你,你自己拿去,别忘了给钱啊!”
白世宝转身便走,去找干粮。韩大嘞嘞嘟嘟囔囔地说:“还找你干兄弟,你干兄弟都死一年了,坟头草都比你都高。是找你干兄弟媳妇儿去吧,不怕晚上你干兄弟回来找你。”
白世宝也没有回头:“愿意,你想找你也去啊?”
原来昨天晚上,从火烧岗下来的迟怀刑,让四梁八柱带着人回山,自己和霍荷与六奶奶来到道台桥。随行的马弁去杂货铺,扔给韩大嘞嘞二十大洋,包下今天所有饭食。安排二十人的酒席,任何人不许打扰,否则砸他的店,点了他的房子。吓得韩大嘞嘞两口子一夜没睡,赶紧张罗饭菜。生怕惹恼了这些爷爷,给自己带来灾祸。
巧的不能太巧,中午时分,迟怀刑是从屯子东的大路,带着一伙人骑着马飞奔而来。谢老嘎达也带一队人马从南边小路疾驰过来,一路弄得鸡飞狗跳。警察分所的区长王秀峰与一个警员,刚从屋里出来,嘴里骂骂咧咧地:“这是谁啊?叫了撒欢的想干啥?”
二人刚出门,谢老嘎达一甩手开了一枪,把王秀峰的帽子给掀了,他是想给迟怀刑一个下马威。王秀峰吓得连滚带爬往屋里跑,还与后面的警员撞个满怀。迟怀刑也是一枪,把警员的帽子也掀了。王秀峰两个人逃进屋里,把门关上再没敢出来。不光他们不敢,整个村子的人也都躲起来,谁敢出去招惹胡子。
二人下马,六奶奶听见枪声从屋里出来,搞不清楚二人见面,开枪是为什么。但两个人面色平静,又好像没什么事儿。两伙胡子,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,个个不是稳当客。晃着膀子进了屋,吵吵嚷嚷地喊掌柜的上酒上肉,韩大嘞嘞赶紧往上端。随从们分几桌坐下,由着他们去闹。另单设一桌,六奶奶、霍荷与两位大柜一桌。酒菜上齐,自然是先客气一番,几人落座。六奶奶张罗着,喝完三杯认识酒,然后步入正题。
六奶奶说:“今天的道儿是俺划的,事儿也是因俺而起,给山上的兄弟们添麻烦了,错都在俺。说心里话,俺实在不想看到哪一方,有兄弟伤亡。为了讨生活,谁都不容易,俺养活一家老小不容易,你们养着山上几百弟兄也不容易。兄弟们都有家小,他们出事儿了,你们咋去养兄弟们的家小?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伤着兄弟们,有了过节,咱另想办法解决才是。”
谢老嘎达张罗着喝酒,拿着酒壶说:“你话说得是有道理,谁都想平平安安地财,但江湖规矩要讲是不是?否则我们也难以服众,一众兄弟们咋带?”
六奶奶说:“规矩是人定的,人都没了,那规矩还有啥用?想要了结一件事儿有好多办法,为啥非用死伤不可呢?你说人渴了,你喝热水能解渴,那喝凉水也行,吃水果、吃冰雪都行,不一定非一棵树上吊死。是不?”
到底是女人,不管多强硬,都有柔弱的一面,特别是有了男人、孩子的女人。霍荷此时已经跟随上六奶奶的节奏,已经完全赞同她的意见。她看着迟怀刑说:“赵姐姐说的是,哪怕是死一个人,也不是咱们愿意看到的,还是让赵姐姐说说她的办法。”
迟怀刑不置可否地看着六奶奶说:“你先说出来吧,让谢大柜品评一下,行不行。”六奶奶看看谢老嘎达,谢老嘎达也表示同意。
六奶奶说:“咱今天用比试的方法,不伤一人。三局两胜,谁输了,送对方一些礼物,大洋也行、快枪也可,多少是那么个意思,只是为回去好有个交代。过去的事儿,从此一笔勾销,以后江湖上见了,一笑泯恩仇。江南江北各自讨生活,互不打扰。朝廷有难,互相联手,岂不更好?多个朋友多条路,多个冤家多堵墙。一旦仇结深了,冤冤相报何时了,谁又能把谁斩草除根?你们说是不?”
另外几人觉得她说的有理,催促她接着说。六奶奶又道:“今天,咱们不用弟兄们插手,你们两个大柜比,都点到为止,当一个乐子。赢的不要觉得自己多厉害,输的也不许不服气,认赌服输。你们分别比试枪法、拳脚、酒量。你们看行不行?”
谢老嘎达觉得这几项都是他强项,高声喊好,惊得那几桌小喽啰都肃静了。迟怀刑到底是文人出身,还是比较稳重,点点头表示同意。谢老嘎达忍耐不住,连连催促六奶奶赶紧开始。霍荷还不嫌事大,喊喽啰兵去给呐喊助威。本来刚才那些喽啰喝上酒,两家弄得挺融洽,现在一喊比武,又成了对立面。
一群人又呼呼啦啦地来到院子里,六奶奶从店里拿出六块小盘子,让人摆在六十步的位置。先声明,谢老嘎达、迟怀刑各打三块,各自用自己的配枪。二人使用的都是英国韦伯利左轮手枪,枪型虽然比较老,但是还很奇缺很贵,一般还弄不到。规则很简单,看谁打中的多。两个人也不谦让,一字排开。几声枪响过后,迟怀刑枪枪命中,三块盘子应声都碎了。谢老嘎达打碎两块,另一块竟然跳了起来,显然是打中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碎。在一片欢呼、叫好声中,谢老嘎达说:“都看见了吧,我也打中了,谁知道你那破盘子是咋回事儿?”
六奶奶制止他说:“现在认定结果还为时尚早,拿过来看看再说。”有勤快的,跑过去把那块盘子找回来,递给六奶奶。六奶奶接过一看,盘子边缘处打了一个豁口,举起来给谢老嘎达看,笑着说:“大柜,认赌服输吧!”
谢老嘎达也不再狡辩,脖子一梗:“认了,来下局。”
六奶奶招呼周围的人:“都闪闪,让个场子出来,比试第二局,拳脚。让让,不怕溅身上血啊?”
一群人呼啦一下,把中间空出来一块地。谢、迟二人把自己的帽子、枪等碍事的都摘下来,交给自己人。六奶奶说:“咱们可是比武,点到为止。不是冤家打架,下死手。你们得听俺的,俺说停必须得停,明白不?”
谢老嘎达说:“明白,你放心吧,我把他摔啦啦尿喽。”
迟怀刑也说:“你喊开始吧,没问题。”
在六奶奶一声开始后,迟怀刑与谢老嘎达,像两只斗架的公鸡,凑到场地的中间。谢老嘎达个头不高,长得粗壮,下盘很稳,采取的是步步为营,一点点的靠近迟怀刑,寻找机会下手。迟怀刑个子高,身体灵活,经过十几年练习,练得不错,但终究是书生出身,武功底子薄。只能窜蹦跳跃,依靠自己的灵活来弥补不足。或者是男人的天性,看见斗架就热血喷张,看热闹不怕事大,围在周围给助战。吵吵嚷嚷地混乱不堪,有叫好的,有喊上、上、上,干他。还有指点江山的,这个让大柜出拳,那个让大柜出腿,他们大柜像耍猴一样在场上转。两个女人的心情可是不一样,真的担心伤着谁。二人在场上,你打我一拳,我踢你一脚,你来我往打斗在一处,也没重伤谁。斗着斗着,迟怀刑抓住一个机会,身体一蹲来一个扫堂腿,一下子正中谢老嘎达的腿上。就在大家都认为,谢老嘎达非摔倒不可的时候。只见他一个下蹲,稳稳地挺住这一腿。反手抓住了迟怀刑的脚腕,一拉一抬一推一松手,只见迟怀刑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,一个腚墩摔倒,且后仰全身摔在地上。哄堂大笑中,立刻跑过去两个喽啰,去扶迟怀刑。迟怀刑一个打挺跳起来,还想与谢老嘎达缠斗。
六奶奶高声喊:“停,停,第二局,谢大柜胜出。前两局平,下面我们进屋比第三局。”
场上十分热闹,闹闹哄哄地人群跟过节一样,六奶奶觉得结果很不错,现在双方现在还都能接受。于是,趁着热乎劲儿,把一群人又轰进屋里。有酒有菜,喽啰们不再关心第三局,六奶奶赶他们回自己桌上吃喝去。剩下四个人,又回原来的位置。
迟怀刑谦虚说:“谢大柜武功高强,佩服、佩服。”
谢老嘎达也回敬:“迟大柜枪法精湛,甘拜下风。”
“那咱们比比酒吧?”迟怀刑还要再胜一局。
“比就比,来,说怎么喝?”谢老嘎达也不甘下风。
六奶奶说:“你们等等,我还没说咋定输赢呢?霍荷妹妹,今天你给倒酒,为了公平,俺要来打酒的提溜儿,一次一两。俺带头喝,俺喝一个,两个大柜你们跟着喝一个,喝酒期间可以吃菜。谁先喝不下去了,谁得认输。”
谢老嘎达问:“那你先喝倒了呢?”
六奶奶笑着说:“那俺不管你们了,你们对着喝呗。对了,还有一点,喝酒期间不能离开饭桌,谁离开谁认输了。”
谢老嘎达咧咧嘴:“操,不得喝尿裤兜子……”
迟怀刑说:“好,开始。”
霍荷给打酒,六奶奶带头喝,左一个右一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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