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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私底下——这些话你不能表，也不能用于别的任何目的——我得告诉你，你蠢到了家，凯夏。你的报道是虚假的，假得不能再假了。如果你按你刚才跟我说的那样出去的话，明天你还得为此写一篇更正，在里面说我根本就没有嫌疑。好了，在那以后，你就得换个组去当记者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怎么可能会这样呢？”她不屑一顾地问。

  &1dquo;因为这些话是内务处编出来的诬蔑之辞，是对我的栽赃陷害。到明天，局里的其他人都会读到你的报道，他们都会看出这是假的，也都会看出你喜欢这样的货色。他们就不会再信任你，会把你看成布罗克曼这种人的代言人。那些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消息来源不会再跟你保持那样的关系，包括我在内。这一来，你就只能去报道警务委员会的事情，靠改写局里媒体公关部的闻通稿来混饭吃。到那时候，当然，一旦布罗克曼又想整哪个人了，他就会给你打电话的。”

  电话那头沉默了。博斯抬头看了看天，太阳刚刚开始落山，天空渐渐变成了粉红色。他又看了看表，离拉塞尔的截稿时间已经只有一分钟了。

  &1dquo;你还在听吗，凯夏？”

  &1dquo;博斯，你吓坏我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吓坏是应该的，因为你只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去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想问问你这件事情。两星期前你是不是打过庞兹，还推得他撞穿了玻璃？”

  &1dquo;公开说还是私下说？”

  &1dquo;这无关紧要。我只是要你一个回答。快点！”

  &1dquo;私底下说，这基本上是事实。”

  &1dquo;好了，从这件事情来看，说你有杀他的嫌疑也还是有道理的。我觉得——”

  &1dquo;凯夏，前三天我都不在本州，今天才回来。布罗克曼带我去问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话。他们核实了我的说法，然后就放我走了。我不是什么嫌犯，现在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跟你说话。你听到敲打声了吗？那就是从我屋子里传出来的，我叫了个木匠来干活。难道头号嫌犯晚上还可以回家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
  &1dquo;今天吗？今天你是没法知道了。你只能在我和布罗克曼之中选一个。到了明天，你可以给欧汶副警长打电话。如果他愿意跟你谈的话，他就会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话。”

  &1dquo;见鬼！博斯，这真让人受不了。我让主编等到最后，然后又告诉他，三点钟会议上定下来上头版的那篇报道不能算数&he11ip;&he11ip;看来我是得换个组当记者了，没准儿还得换家报纸呢。”

  &1dquo;这世上闻多得是，凯夏，他们能找到东西把头版填满的。不管怎样，你这么做从长远看还是有好处的。我会到处帮你说好话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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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最终做出了决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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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小会儿，她最终做出了决定。

  &1dquo;不多说了。我得赶紧进去拽住他。再见，博斯，希望我们下次谈话时我还在这儿上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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